《心结(强取豪夺)》 1弃棋 崔窈真无力的瘫坐在别墅门前。 这是一个灰蒙蒙的下午,大雨浇灌着整个萧山别墅区。门前女人苍白的脸上已然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感到自己就快要窒息,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不清,雨水打湿了她材质柔软的衣裙和头发风像刀子一样一片一片凌迟着她的脸颊。 她的大脑无法再理智的思考。 周围一切的变得模糊,她只能看到那熟悉的建筑和花园,花园里种植着娇养的花草,不难看出先前主人的悉心照料,这不禁让她回忆起一天前的夜晚。 傍晚,萧山别墅。 崔窈真这些天没有出门,佣人们端着做好的饭菜准备布菜,她正坐在沙发上跟刚从澳洲回国的程烟打电话商议怎么给程烟接风洗尘,正讨论着崔母提醒到 “真真,今天晚上爸爸回家,你不在家里吃饭吗?明天再跟烟烟你们一起聚不好么。” 崔窈真突然一拍脑门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忘了,我爸说还有重要的事跟我们说呢,烟烟啊对不起我把这事给忘了…” 程烟失笑道“好了好了知道你这记性,咱们明天再聚。” 刚挂完电话,崔永仁的声音就从玄关处传来。崔窈真一路小跑的迎接 “爸爸你回来了!” 崔永仁慈爱的看着女儿,摸了摸女儿的头,看向妻子的眼神瞬间变了味。 玥紫怜看到丈夫的脸并未言语,微笑着帮丈夫取下领带拿下公文包,招呼着父女俩去吃饭。 餐桌上—— 玥紫怜温柔的给崔永仁夹着菜,仨人在一起说说笑笑,聊着崔永仁出差这段时间工作的近况。俩人之间明明与寻常无异,但崔窈真总觉得有种莫名的气氛在无声的叫嚣。 “真真最近做的不错,爸爸在出差都听说了你的新作品《偿》最近拿了大奖。” “嘻嘻爸!我正想跟你说呢—” 崔永仁打断了她的话 “这周跟你妈去澳洲吧” 饭桌上顿时一片寂静。 “为什么爸?我们去澳洲干什么啊您不是过一段还要去走访吗?我们去澳洲干嘛啊?” “不是我们,是你跟你妈。” “紫怜,你跟我过来。” 那道声音很冷,像锋利的刀刃抵在脖子上不容人质疑。 “爸?妈?” 玥紫怜似乎并没有感到惊讶,跟着男人走进了房间。那扇房门被啪的一声关上,只留崔窈真一人在诺大的餐厅发呆。 “你杀了她?”崔永仁质问道 玥紫怜平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笑着。 “是,你回来就是问这个的?” 崔永仁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睛里的愤怒再也藏不住一巴掌扇向她。 手机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响了,屏幕被人按下接听。五分钟后崔永仁的神情变得异常紧张,他拽起玥紫怜往屋外走警告般的像她低语 “现在,立刻马上,收拾你跟窈真的东西走!立刻带她去澳洲,走!” 门铃响起,四周不断传来的警铃声打断了一切。崔窈真的身上立刻起了鸡皮疙瘩,她向二楼大喊询问怎么回事,回应她的是母亲紧紧抱着父亲不松开的手。 奢华的大门被父亲那双手打开了。 “崔永仁先生,据上级指示,您涉嫌贪污强奸等多项重罪,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崔窈真的大脑瞬间空白,世界分崩离析,她抓着父亲的衣袖不敢松手,泛白的手指颤抖着,瞪大的双眼只剩下恐惧和不敢置信。他用尽力气去推那些人。 “你们一定搞错了!我爸没有做!他什么都没有做,你们不能带走他!” 眼看着父亲被警员们押走,她的手也被无情的扯开,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她快跑去拦住他们的身影,却只是徒劳。 “求求你们啊!他什么都没有做你们放了他!求求你们了!” 深夜。 等再回神她已经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不知道坐了多久了,母亲搀扶着她的身躯起来,去联系那些和崔家交好的叔叔阿姨们。然而回答无一例外,没有人知道崔永仁被带走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崔窈真想起今天父亲拉着母亲去房间说话。 “妈,爸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的声音已经干涩 第二日一早整个别墅的佣人被遣离,这栋别墅跟崔永仁名下的所有房产车子现金都要被上交。 玥家来人派了消息。 身为亲属崔窈真暂时不能离开华国。玥家的人脉资产皆在澳洲,早晨便让人遣送玥紫怜去了澳洲,但崔窈真却被玥家指名留在了肃州市。 玥紫怜虽然放心不下女儿一个人在肃州,但玥家的指示又不得不从。现下,丈夫被监禁华国,人脉一下子全乱了套,她没有跟玥家谈判的资本。只能叫崔窈真好好待在肃州,乖乖等她回来。 2.泥沼 思绪回拢。 这时她才发觉,没有了家,父母不在身边,她只身一人在这栋里面空空如也的别墅前,这里已经不再是她的家了。 无处可去,萧山别墅和崔永仁名下住宅已经不能再去了,事态发展紧急母亲安排的房子还在整理家具,她名下的一套公寓长时间无人打扫也暂时没法居住。 况且现在她自己的精神状态很糟,她想她自己一个人待着留给自己的只有不安和无尽的恐惧。她拨打了程烟的电话。 接听的声音极具担忧。 “真真?你在哪里,我听妈说了你们家的事,你还好吗?” “我没事,只是我现在没地方去,可以在你那暂住一晚吗?” “你说的什么话!当然可以,别说一晚了几晚都行!” —— 通话结束。 崔窈真打了辆车就往程烟的公寓去。初秋的雨天是冰凉的,坐在车上她才发觉自己的衣裙已经湿了大半,把大衣拢了拢使她看起来不那么狼狈,苍白的小脸在后视镜里显得像被丢弃的丧家之犬,失去了往日高傲明媚的光彩。 她眼眶一酸,又想哭了,但她想她不能。 不一会很快到了公寓楼下,她单薄的身影在雨里穿梭,按下电梯上了楼。 刚进门程烟便一下抱了上来。 “我问了我爸,他说你爸的案子大概跟他前几天去m国办的事有关。” “什么事?他不是去走访了吗?”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只听了一些,不过你放心我爸妈都在留意这件事,他们关系好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解决了。” 程烟安慰道,但她对这件事并没有完全的把握,连程父程母暂时都查不到缘由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忙。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懂崔窈真的性子,这样下去别说等崔母回来崔窈真就要病倒了,她只得安慰她让她紧张的情绪先平复下来。 —— 她给崔窈真找了件新睡衣让她洗漱,然后把她扶到床上盖好被子拍着她的背。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一切事情等明天再说,现在这样干熬着也不是办法。” 崔窈真的确有些累了,将近两晚上没合过眼加上崩溃的情绪,有些头昏脑胀。她点了点头在程烟的怀抱里睡下,她也真的希望这些事能快些解决。 第二日醒来已经是快傍晚了,终于恢复了些精力的崔窈真脸上多了一丝血色。程烟早就给她做好了饭端到桌上,她一边喝粥一边告诉着程烟一会要收拾东西去崔母安排的房子,程烟看出她的心意便同意了。 程烟再三嘱咐如果不行就来找自己,要把崔窈真送到住处再走,但看到她坚决的态度还是让她自己打车离开。 玥紫怜给崔窈真安排的房子在悦府华庭的高级公寓。下了车,她走进电梯间,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电梯门缓缓打开,她被一股蛮力迅速拉进了电梯里,她还没反应过来,惊恐已经占据了她的大脑,正准备大喊救命一只手从身后死死捂住她的嘴,透明针管中的液体被注射进她后颈的皮肤里,她意识恍惚,倒了下来。 而悦府侧门的一辆低调黑色奔驰已经虎视眈眈的等着被两个男人绑起来的女人。 3.债怨h 眼前一片黑暗。 她变得神智不清,胸口好像有千斤重,脑袋变成了一滩浆糊,她想挣扎但哪里都动不了,她想叫喊但嘴被胶带死死粘住,眼泪顺着本能不断的往下流,像只能默默等待审判的羔羊。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绑了她,她回忆起很多事情但没有回忆到一件她害过人的事,但是很快她发现自己的脑子被注射的药物控制的无法继续思考,也不知道这些人要带她去哪里。 一丝意识回归,眼前的视觉恢复了清明,她发觉她身边从黑暗的车里换到了明亮的房间。这里的装修很陌生她从来没有见过,身体还是无法动弹,她被人扔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发觉她面前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身材高大挺拔五官立体锋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她对上那双眼睛莫名觉得恐惧,她看不清那里的情绪,但她觉得那双眼里有着浓浓的恨,突然他笑了起来。 嘴巴上的胶带被撕下,崔窈真大口喘着气,她下意识认为对方是绑架勒索。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我,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有什么话好好说…”她害怕,更紧张,她只能强装镇定的谈判。 男人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轻轻的笑了。 “我不会要你的钱,至于你的命现在已经在我手里,你爸已经自身难保,更别说救你。” 她的心凉了半截,眼前的人知道他家里的情况,还说只要她的命,这是最坏的情况。他说的对,崔家自身难保,母亲不在身边,现在她的身边一个可以救她的人都没有。 但她不明白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让眼前的人要这样对她。 男人起身缓缓走向她,拿着枪抵上她的脑袋。 她立刻声音颤抖的说:“我做了什么事让你来要我的命?我并不认识你也没有害过你,你不要钱,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我的命?” 男人冷哼一声收起枪。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而现在我要让你承受她承受过的一切痛苦,至于现在让你死,你想的到美。” 崔窈真这时发现这个房子里不只她一个人,一声令下,房间的门口几个男人走出来开始扒她的衣服。 她的身体依然无法动弹,只能躺在地上任人宰割,她嘶吼着让这些男人滚开,但回应她的是重新被粘上胶带的嘴。 她的衣服很快被扒光,胸前的雪峰暴露在空气中,阴部没有一丝毛发像个白馒头。男人们顿时眼都直了,虽然是眼前这位命令他们干这个女人,但这没想到这个女人的身材和脸蛋都这么诱人,神情里的愤怒厌恶和高高在上更让人多了一些凌虐的欲望。 崔窈真的胸被一个男人像玩具一样在手里捏来捏去,大腿被轻而易举的分开露出紧闭的小穴,另一个男人把阴唇拨开两根手指插进她的穴里。她疼的神经一紧,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她不能动,无法反抗,只能流着眼泪咬紧牙承受这一切。 小穴被插的流了水,有了些润滑男人挺身进入开始抽插起来,她的胸也被使用着,几根阴茎戳在她的胸上撸着,她没有任何快感,像个布娃娃一样的任人摆布被人使用。 她没有谈过几个男朋友,在澳洲上学时那些男孩们都对她百依百顺,漂亮男孩对她来说不过是像物品一样可以随便换。她想起宋济晗跟她的第一次,他把他当成公主一样对待,生怕她哪里疼那里不舒服。过去她从不珍惜这些情情爱爱的,她只知道以她的资本天底下最好的男儿她也配得。 嘴上的胶带被撕下枪重新抵回她的脑袋上,塞进嘴里的是一根黑色的阴茎,她想吐。 “你敢吐出来这颗子弹马上会打进你的头。”男人西装革履衣着整齐的在旁边观赏着这场轮奸,已经看出她的意图冷咧的声音警告到。 小穴已经从一条缝隙变成红艳艳的肉洞,男人们一个换一个在她身上压着,被揉搓的一碰就感到刺痛的乳头含在不同的男人嘴里,一会乳房又被捏成各种形状。 一幅活春宫在房间里上演。 她的眼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嘴巴因为长时间张开而酸痛无比,脸上被射了精液,小穴里的肉棒进进出出,水声不停的响起。 男人回到沙发继续欣赏这幅场景冷嘲着:“真是个骚货,不知道你妈和你爸看到这幅样子会怎么想,自己宝贝到大的女儿就是个能随便插的骚货。” 身下被撞击的啪啪作响,崔窈真听着这声音感到恶心想吐,仿佛在展示她是一个妓女,随便人插两下就湿。她的意识已经模糊,甚至不知道过去的多久,穴里被射满了精液肉棒还在不断进出,一根软了换下一根,她有一刻甚至觉得自己是个容器已经没有知觉不能反抗。 崔窈真觉得眼睛已经快要哭瞎了,身体也已经筋疲力尽,她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和判断只想让这一刻赶紧结束。 她快要昏迷过去,最后一丝意识希望一觉醒来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她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说的她是谁…” 男人恶狠狠的说道:“记住我的名字,叶靖严,从今以后会伴随你的生命每一天。” 4.妹妹 崔窈真猛地睁眼。 四周的装修布局映入眼帘,这是一层空间很大的大平层,她还躺在昨夜的地板上,四肢被麻绳绑了起来白皙的皮肤被勒出了红印子。 身上酸痛无比地板上的丝丝凉意传进皮肤,她似乎觉得这一刻已经过了一百年,久到她的肢体已经老化思维被灌满了铅,而时间只会一点点侵蚀她的身体和大脑。 脑海中隐隐浮现那个叫叶靖严的男人最后的话语。 他问她知不知道她有个妹妹。 她的记忆是模糊的,只记得那是很早了,在她上初中的时候在萧山别墅的时候爸爸带回来一个小女孩,爸爸让她叫小女孩妹妹,并告诉她这是他和妈妈决定领养的孩子。 小女孩眼里怯生生地望着她和父亲,她试图询问过很多次为什么有了她还要再领养回来一个孩子,但爸爸妈妈却只说这个孩子跟他们有缘分,并向她保证这个妹妹不会分走她应有的东西。 爸妈给小女孩取名叫崔织。 崔窈真最后还是选择接受了这个妹妹,反正她像个小羔羊似的从来不找事,妹妹跟她去了一个学校,她们开始一起吃饭一起放学,直到有一天爸爸告诉她妹妹要出国回到她原本的家去。 时间久了,她突然觉得有个妹妹没什么不好,但她想起妹妹眼里时常的不安惶恐似乎这样安排也没什么不妥当,况且,她们本来就不是亲生姐妹。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听过妹妹的消息,直到那晚玥紫怜告诉她—— 崔织死了。 玥紫怜没有告诉她是为什么,只告诉她这件事跟崔永仁的案子有关。 但叶靖严告诉她是玥紫怜杀了崔织,或者说她的本意不想杀她,只是对她近期行为对一个警告让她别想着再回华国。夜晚亡命之徒撬开了她的家门,崔织的尸检报告上写着她的下阴撕裂,体内提取了十个男人的精液,她浑身上下全是淤青和伤痕,而死亡原因是绝望之中撞墙自杀。 叶靖严告诉崔窈真,崔织是崔永仁的亲女儿,她的生母是崔永仁在m国的情妇。 他越说越恨眼里的血管狰狞起来,那双眼睛好似要把她吞没,他恶狠狠的告诉她他要让她承受她承受过的所有痛苦,她的身体从今往后只是他复仇的物品,而她根本没有死的机会,他会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让她生命的每一天都为崔织赎罪。 回归神来。 崔窈真开始思考怎么让自己离开这个地方,她想报警,但她的手机不见了,房间里也没有电话。 环顾四周,房间里没有生活的痕迹,只有几件价格不菲的家具孤零零的摆着,她的视线落在阳台的玻璃窗上。 正在思索怎么解开绳子,才发现茶几上有个遗落的打火机。崔窈真咕蛹着身体试图让自己坐起来,手脚并用地向茶几挪去,浑身磕的青青紫紫。火机掉落地板,她打着烧了绳子,皮肤被炙热的温度快要烫伤。 行动终于恢复自由。 绳子被点燃不一会就烧起了浓烟,她打开窗户大声呼救,而下一秒她的后脑勺传来一阵刺痛,房屋门被打开,叶靖严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摔到地上。 她被摔得感觉骨头就快要散架,眼睛里被逼出几滴泪花。 “你以为你能跑出去?你以为现在谁还会来救你?” 叶靖严拽着她头发的手又重了一分,迫使她不得不抬头看他,崔窈真的情绪彻底崩溃了,心里一股怒火和委屈油然升起。 “她妈自己要当小三跟我有什么关系?人不是我杀的我做错了什么!我从始至终都不知道的事情又凭什么怪到我的身上?难道是我让她去死的吗——“ 啪的一声,叶靖严的巴掌落在她的脸上。崔窈真被扇得顿时脑子嗡嗡作响。 她一开始是可怜崔织的,而现在这份可怜已经转变成了浓浓的恨,恨她毁了自己的家,恨她的出生是崔永仁的不忠,恨她的痛苦为何要凌驾于她之上。 “你给我记住了你最大的错就是你是玥紫怜的女儿!她可以随便让别人的女儿去死,我也会让她痛苦的看着她的女儿受尽侮辱而她只能袖手旁观,别忘了崔永仁现在在哪,你给我老实点他说不定就减刑多活一天,你要是再敢做什么我不敢保证他明天会不会在狱中暴毙而亡!” 崔窈真的心要崩裂了,是啊,不过一朝一夕,她所拥有的东西就如高塔倾之覆灭,她什么也不能做就好像这样等着命运的宣判。 叶靖严的眼神扫过后面戴着眼镜神态恭敬的男人说道:“郁青,你把她给我带走。” 几个保镖压着崔窈真离开了房间,把她带到了这座高级公寓的另一个楼层。 5.困兽 这栋私人酒店公寓名叫瑰越府邸,是叶氏集团旗下的房产,本来是打算对外营业的,然而最后叶家干脆把它当做了私底下权色交易的场所对外宣称是私人府邸式酒店。 整栋建筑装修的美轮美奂,外围的绿化设施都是来自法国的着名设计师精心挑选,成为了肃州市靓丽繁华的风景,而这样的奢靡外表下隐藏了多少权贵高官的声色犬马。 崔窈真曾和朋友们来过瑰越府邸喝酒唱歌,整个肃州任这些少爷小姐纸醉金迷。 那个时候他们是站在桥上看风景的人,崔父是肃州市的市委书记,她这样的千金大小姐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时过境迁人走茶凉,而此刻也不过是只他人局中的困兽供他人观赏把玩。 崔窈真被带到了14层的空房间,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一张豪华大床和头顶奢华到晃眼的欧式吊灯。 手腕上被抵上注射器,透明的液体被打进血管里,没过一会她的身体开始变得燥热无力。郁青喊了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进来,床前架着台摄像机对着瘫软在床上的崔窈真。 男人开始抚摸她的身体,血管里的药物被激活的越来越滚烫,崔窈真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镜头里的女人乳头被放进嘴里又咬又舔,身下的小核被揉搓着,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来,圆圆的杏眼里挂上情欲的水波,过了一会白嫩的穴肉被阴茎进进出出房间里传出粗重的呼吸声。 镜头那边的人对着大屏幕看着这幅场景,身下起了些反应。快一个小时后,床上的女人被干的快要昏了过去,郁青询问镜头对面的人要不要让停下,他淡淡地说了让停。 房门打开,叶靖严穿着藏蓝色真丝衬衣走了进来,把手机甩在床上,画面里喘息声此起彼伏令人眼红心跳,男女身体交迭在屏幕里交欢。 “你想报警吗?” 崔窈真抬起无神的眼睛望向他。 “你想怎么样。” 他薄薄的嘴唇轻轻一抿,眼角带笑不怒自威“你可以报警,但你报警后这个视频就会被传到网上,热搜上就不仅仅是肃州市市委书记涉嫌贪污还会多一条昔日千金沦落胯下母狗。” 他接着补充道。 “好好想想我跟你说的话,你父亲的案子还在调查。” 崔窈真垂下眼眸里的情绪说:“你想让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你可以回悦府华庭去,今天以后我会安排你来瑰越陪客,你得随叫随到,这或许是你仅有的价值了。” 叶靖严摆了摆手让郁青把手机和衣物扔给她。 她不敢置信,叶靖严居然会让她回到玥紫怜安排的房子,他就这么有把握自己不会向玥家和母亲求助,她不害怕,她相信母亲一定是会站在她这边的。 崔窈真答应了他的条件,离开瑰越她去买了避孕药然后来到悦府华庭。 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大哭了一场,跑进淋浴间不停冲洗自己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洗掉一切记忆和污浊,直到皮肤开始被泡得起了皱褶她才裹起浴巾离开浴室。 冷静下来崔窈真拨通了母亲的电话,手机的那头很快传来担忧的声音。 “窈真,你什么情况怎么一直不接妈的电话!你在那里怎么样?” “妈,我…” 话到了嘴边,她开始不知道怎么说出,质问母亲为什么逼死崔织?还是告诉玥紫怜她被人绑架被人强奸还被人拍了视频,而一切都是因为她。 “你那边怎么说,舅舅他们想到办法没有?” 那边人的语气变得无力。 “你知道早些年的事,现在你外公外婆不在了,你舅舅说玥家的人脉关系已经不在华国,现在这个家妈也说不上几句话了。” 崔窈真没有料到是这样的局面。 玥家早年是m国政府中枢的重要人员,但自从玥紫怜的父母离世后,整家突然离开抛弃了m国的政治势力去澳洲发展商业市场。玥紫怜嫁给崔永仁是下下嫁,父母祖辈都不支持,但她一意孤行,不仅嫁了还大幅度动用自家资源帮崔永仁拉动资源。 这使得早些年差点和玥家断绝关系,而崔永仁则是吸食玥父和玥母的人脉资源不顾玥家的死活直到他们死亡,他的位置和地位也已经坐到了核心的位置上。 崔窈真以为至少玥家肯帮父亲一点,至少至少哪怕无法做到无罪释放也能再在背后做些手脚,但她没料到父亲的官职对玥家已无用途,如今的形式再插手一脚反倒会惹得玥家一身骚。 她开始变得焦急紧张,原先的笃定和设想摇摇欲坠。 “妈妈什么意思?那你要不管爸爸和我了吗?你把我自己留在这里我该怎么办!” “玥家被人抓了把柄在手里,那人不让玥家掺合这件事,现在的情况你舅舅只能想保全我,窈真你舅舅困着我不能回国我又有什么办法!” “你冷静下来,学校我已经给你办了临时休学,等一切处理好妈妈就回来接你回澳洲好吗?” 崔窈真脑子嗡嗡作响,她的嘴唇张张合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无疑是最坏的消息,母亲被玥家软禁一时无法回国,玥家不管她不管父亲的事,这一切就像叶靖严所说的一样,没有人能救她,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一早她就作为棋子被卖掉。 崔窈真的双手开始颤抖起来,她把头蒙进被子里,电话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 恐惧瞬间侵占了大脑皮层,前半生过得太顺遂从没想过事情会变得不按预想中发展起来。 她的命运此刻被别人牢牢地掌控着,她不敢想她要真的去瑰越陪酒陪睡,那些油腻的老男人怎么配触碰她的身体?她是永远高贵无暇的,但一夜之间就要从公主变成婊子。 这一切的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反抗半分。 晚上,床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叶靖严打来的,崔窈真去镜子前洗了把脸,眼下的黑眼圈几乎发青,她拿起粉随便扑了几下,简单画了个妆让自己选了件长裙遮住淤青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6.陪客 瑰越府邸14层包厢内 浓妆艳抹的女人们挽着男人的胳膊坐在沙发上陪笑,沙发上坐着的五个男人肥头大耳油光满面,崔窈真坐在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身旁显得格格不入。 灯火通明犹如白昼,浓郁的香氛像毒品渗入人的心脏和骨血。 男人搂着崔窈真的腰,手不安分的向下摸,她反握住男人的手,挤出一抹微笑,举起酒杯向男人敬酒。 “哥,别这样叫人看见了多不好,您今晚都没怎么喝酒呢,我敬您一杯。” 男人的脸上露出不悦。 “装什么清纯?自己来这挣的什么钱心里不清楚?” 旁边的女人听到声响投来目光,声音娇媚讨好连忙说:“哥,她是新来的不懂事,您多担待担待。” 男人冷哼一声望着衣着暴露的女人说:“真没趣,当了婊子还立什么牌坊,还是娇娇风情万种让人欲罢不能啊。” 叫娇娇的女人推了推崔窈真眼神示意她识趣些。 男人看崔窈真穿着打扮确实不像普通夜场女,心想谁家的良家小姐倒别有一番风味。 他换了副表情咧着嘴笑,脸颊上的肥肉堆积起来让人看着极为不适:“小美人,我看你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先陪你好好玩一会哥哥一会再收拾你!” 崔窈真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喝下了酒,向着男人陪笑,大家一起开始玩游戏摇骰子。 酒过三巡,桌上的男男女女都有些醉了。崔窈真好不容易把这猪头一样的男人灌得有些醉自己的头脑也有些发昏。男人的身体强硬的压着他,崔窈真无力反抗,她推搡着,在男人耳边轻轻低语。 “我们去房间好不好,我不想让他们看见。” 男人肥腻的脸像恶鬼一样在她面前嘿嘿笑,双手紧握着她离开了房间。 他们在14层的套房里翻云覆雨,男人压在身上像压了千斤石头一样重,时不时发出粗重的喘息,如果手里有一把刀她会毫不犹豫的捅死男人,恨意如潮水不断蔓延奔腾,涌进眼眶流入心脏,她在这一刻发了疯的想要了叶靖严的命,所有人都应该为了她而坠落陪葬。 她开始反抗,她用了全身力气把身上的男人往下推,她的胸口变得喘不上来气。崔窈真跑进了走廊的卫生间扒着洗手池吐,胃里翻滚一阵阵恶心涌出,她难受想吐,但一天没有吃饭只能吐出来酒掺杂着胃酸,眼泪也一滴滴砸在洗手池上。 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她希望自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她想把自己的心撕烂撕碎。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她旁边多了一个人。 叶靖严冷眼旁观她的窘迫,带着笑从上到下打量着她:“看来你对这个新角色适应的很不错。” “现在我也被老男人羞辱过了,你满意了吧。” 她稳了稳虚弱的身体垂下头去,没有看他的眼睛,衣裙凌乱不堪她不想自己看起来太过卑微可怜。目光聚焦到他的衬衣解开的两颗扣子上,然后又扫过他的脖子,那里的血管很明显,血液也一定随着脉搏跳动。 如果她能一下刺穿那里就好了,如果她能一下回到过去哪个无忧无虑家庭美满的她。 叶靖严嘲讽的笑了:“这才到哪呢。” 仿佛是宣判了她的死刑,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出,双手紧紧抱住自己好像这样就能隔绝一切伤害。内心的崩溃如同海啸袭来,将她所有的坚强和理智吞噬殆尽。 崔窈真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你是她男朋友?” “不是。” “那是我找了人强奸她?” “…” “她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逼死了她吗?”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好不好?我是我崔织是崔织你为什么要把她的痛苦强加在我身上?你看着我这张脸就不会想起她吗——” 叶靖严反手扇了她一巴掌,她的脸被打偏过去。 提到崔织他立刻愤怒起来:“你他妈给我闭嘴!你也配给老子提她,想死?你想的到美!你好好认清现实搞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说完擦了擦手转身离去。 她的身体靠着墙壁,捂着脸流着泪,有气无力的缓缓说了一句。 “该认清现实的是你…” 7.孰真孰假 回到悦府后崔窈真卸了妆趴在床上,脑子因为酒精还是有些不清醒,拍了拍脑子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她开始在网络上搜索有关叶家的信息,但托着下巴搜了半天一点边角料都没搜出来。她想要不要跟母亲联系,问问玥家那边现在是什么态度,背后又是谁在要挟玥家。 这下好了,她越想越糟,什么人能有玥家的把柄,况且玥家现在已经不在华国那人定是有了好大些本事才能控制住玥家。问题就出在背后那人身上,她被困在了肃州但玥家却对她不管不顾,好歹她也是玥紫怜的女儿,就算是外婆外公已经去世她好歹也算是半个玥家人。 想着想着她酒立刻醒了大半,背后惊出一身冷汗。 一定是叶靖严做的,只有他要报复她。玥紫怜常年不在玥家,早已没有地位可言,如今父亲倒台玥家因为早年那些事更没有理由要帮他,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们只会护住玥紫怜这个玥家人不受伤害,谁还会管她的死活? 她不知道玥紫怜知不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她的遭遇,但她想她不能说,如果玥紫怜执意要让她也平安无事玥家会不会对玥紫怜也弃之不管也说不定。更别说现在玥紫怜没有任何能力救她,大势已去,病如山倒。 犹豫不决下她还是给玥紫怜打了微信语言。 “喂,真真啊。” “妈,您那边方便说话吗,我有事想跟您说。” “你说吧我在外面。” “崔织有男朋友吗?” 玥紫怜听完脸色一僵。 “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好奇嘛,她这几年不在国内你应该知道她的一些消息吧。” “这我倒不清楚,不过没听她在m国的母亲提起过她谈了男朋友这回事。” 哪有什么母亲,崔织的生母在她12岁那年就去世了,当时他们才会把她带来身边养一段时间。 “她平常有特别好的朋友吗,有没有跟什么人来往密切?” 提起崔织玥紫怜一镇心慌敷衍:“这么多年不见了我哪知道她怎么样,听她母亲说她不怎么出门除了上学就是在家哪有什么好朋友。” “那你知不知道是谁在威胁玥家?” 玥紫怜听出女儿情绪的不对问道:“是不是谁欺负你了?给你的钱够花吗不够了妈再往你卡上打点。” 崔窈真连忙说:“不是妈!我有钱,就是太想你了,你可不可以打听打听。” —— 玥紫怜说会尽力打听,并嘱咐她要好好照顾自己,事情没有完全盖棺定论一切都还有可能。 挂断电话后崔窈真依然紧紧攥着手机,她不敢再去细想,如果一切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她该怎么办?她想着是否要去联系程烟和曾经的朋友们查查叶家,但她的自尊不允许,她更不想让别人搅入这趟浑水,知道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 她要忍,她不能就这样认输了,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放弃崔家放弃父亲,得琢磨清楚叶靖严和崔织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此刻就像漂泊的芦苇草哪怕抓住一点让她看到希望的机会也是好的。 身下的手紧紧攥着被子,崔窈真缓缓闭上双眼睡着了。 空荡的房间,崔织趴在地上死死盯着她的脸,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那双眼睛里尽是怨恨,早没有了那副乖顺柔弱的模样。她咒骂是崔窈真害死了她,是因为她玥紫怜才要这么对她。 崔窈真不停地向前跑大喊不是的不是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也没做。而身后紧跟着的女人没有停下,那咒骂的声音像从地狱传来要索她的命。 崔织的眼里流出了血红的热泪,她死死抓住崔窈真不放手,她说她被那么多陌生男人强奸致死她的心好痛啊。慢慢的,她抓着崔窈真的手松了下来,脸上的神情变得悲痛难忍,她说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把我的命还给我—— 崔窈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已经挂满泪水,身上穿着的薄睡衣被汗浸湿。她打开了床头灯,看了看四周,扑了扑胸口长舒一口气,不断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梦。 眼前浮现崔织那张悲痛的脸,她突然有些可怜崔织,难道真是她害死了崔织? 怎么可能,这一切跟她无关更没有一个不知情的人被当做复仇对象的道理,要怪就只能怪崔织自己福薄。 崔窈真望向窗外,那里流经了一丝光亮,天空已经翻起了鱼肚白。 8.夜靡 傍晚,叶靖严在瑰越府邸的大堂见到了崔窈真。 郁青正让傅岩带着她去找化妆室,让娇娇领着她去陪客。 崔窈真跟在傅岩身后,只简单画了个淡妆皮肤还是那样素白,微卷的黑色长发散在十一月的冷风里,牛奶色的长款大衣显得她的身形更加单薄,手指轻攥着大衣的衣摆但脊背挺得还是那样直。 叶靖严突然觉得她这样的神情有些像一个人。 没怎么细想司机就到了,一辆黑色迈巴赫已经停在瑰越门前,司机打开车门请他上车。叶家老爷子今天过寿,一家子人都闹闹哄哄的赶着回去,想到等会要面对那些人的嘴脸叶靖严就不禁烦躁起来。 车子缓缓驶入院子前,这栋老宅是肃州的传统四合院风格,虽然低调却又极尽奢华,眼前屋顶金漆雕龙气势压人,四周绿树环绕,依稀可见几座假山上小瀑布缓缓下流,水声潺潺。 向前走去,视野逐渐开阔起来。两侧的走廊连接着几间长厅,厅里一行人热热闹闹地讲着话。 前厅内—— 一位看着有些年岁的贵妇人坐在中间的软椅上,虽看着眼角的皱纹已有些深,但依然掩盖不住岁月沉淀带来的气质和尊贵。叶浩辰在旁边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眼神不屑的看着小孩们玩闹,叶蕴仪笑着陪着母亲讲话。 叶靖严刚进前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二哥,没有时间观念也好歹有些分寸,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才来。”沙发上的男人撇了眼叶靖严开口说。 端坐着的贵妇人打断叶浩辰的话。 “你父亲还没回来怎么就轮上你说你大哥了?去一边坐着去。”转头又看向叶靖严露出慈祥的笑脸:“靖严啊,你弟弟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这忙了大半年你也辛苦了快坐下一会等你父亲来了一起去餐厅用饭。” 叶浩辰冷哼一声。 “不劳烦母亲费心了,等人到齐了喊我就是。”叶靖严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屋子。 他的心情烦躁得很,在花园凉亭里点了根烟思考着一会怎么面对叶国琛。 从m国丢下事物不管回来肃州,他不晓得叶国琛知不知道他回华国的所作所为,叶国琛虽年事已高但还是手握着些华国的政界势力,这些年自己羽翼已丰但在华国还是要忌惮着些他的拿捏控制。 过了有半刻钟,佣人告诉叶靖严人到齐了请他前去餐厅。 院子锦鲤在门前宽阔的池中嬉戏游动,水波粼粼荷叶飘荡。厅堂之上叶国政坐在主位,穿着一身金丝绸缎做的中式盘扣外套,看着一幅和煦春风倒不像快七十岁的人周身气质却深不见底。大大小小的珍贵寿礼都摆在红木方桌上,席间满是欢声笑语。 —— 这边的瑰越,走廊上站着一行身材曼妙的女孩。崔窈真的脸色惨白惨白的,预料到今天又会面临什么她就一镇恶心,骨子里的傲慢折磨她,不允许她像个妓女一样的趴在别人身下。娇娇默默打量着她,啧了一声。 “你今天注意点,别再把人惹恼了,今天这几个可不好对付。” “谢谢,知道了。” 崔窈真淡淡地说。 她的内心不想与这些人为伍,更不屑于跟一群妓女打交道,她从心眼里看不上这些人不过他人出于善意,她自然也会感恩会之善意。 等了一会,来了个男人收走了他们的手机,一个个查好人数后带着女孩们走进一个装修华丽的套间里。同样风格的吊灯和装修压得崔窈真喘不过来气,她看着沙发上的三个男人,心里祈祷一万遍别选她。 其中一个男人扫了一眼,指了指崔窈真。 “就这个吧,模样挺清纯身材也好。” 另外两个男人挑了娇娇和小妍在身边坐下。 娇娇的体型高挑,她今天穿了一件紧身包臀裙,领口的v领设计让饱满的胸部勾勒出迷人的线条,裙子短的快要露出屁股,旁边的男人看得眼睛直了,搂着她的腰喝酒说话。 崔窈真今天化了个浓妆,红艳的嘴唇,卷翘的睫毛,但总少了点什么让她格格不入,浓妆之下她的皮囊依然明丽倔强。 和浓艳色彩不能融为一体的不仅是皮囊,还有她的纯真与未经风霜。 9.她崩裂的心脏h 酒过三巡,剩下的就是床榻上的事了。 崔窈真擦掉了浓艳的妆容用清水洗了把脸跟着娇娇来到14层的套房,傅岩在门口递给她两片药片让她吃下。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已经搂着小妍走进了房间。小妍的连衣裙已经被扯下大半,她抚摸着男人的下体调情,两人纠缠到大床上。 “这么迫不及待呢。” 娇娇用余光瞄了一眼不屑的笑笑,洗干净手朝着另一个男人走过去,娇媚可人的喊着李总,搂着男人的脖子亲密的吻他的嘴唇。 崔窈真站在床前坐立难安,她不想去主动迎合那些男人,眼前的场景和药片的作用起效让她有些头晕目眩,床上的男男女女正则激烈的调情。 李总推开小妍,招了招手。 “今天爷有兴致,娇娇你俩去玩玩她我看看。” “怎么玩?” 崔窈真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娇娇和小妍就朝她走过来。 李总不耐烦道:“这是新来的吧,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好好教教?” 娇娇边脱掉崔窈真的裙子边调笑着;“李总啊这不正是怕您腻了我们这些熟人么,这新来的才新鲜呢。” 小妍一把将崔窈真推倒在地上,娇娇的手指揉搓着她胸前的小樱桃,粉嫩的乳尖因为刺激而挺立起来,这异样的感觉不禁让崔窈真想挣脱,娇娇死死按着她不让她动弹拿了根固定的绳索将她捆绑起来。 她觉得屈辱又羞耻,紧紧绷直身体握紧手心,小妍吻住她的唇把舌头放进口腔中纠缠,她说不出话来。身下的阴蒂被娇娇快速拨弄着,一阵阵难以言说的爽感袭来,她的腿间抖动不停像挣扎的蝴蝶。 娇娇离开她的嘴唇,吸吮她的皮肤和乳头,身下被小妍插进两根手指,不一会水声就滋滋往外流。这感觉太异样了,两个女人趴在她身下挑弄她还能起反应,崔窈真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去。 “不要这样!不要…” 崔窈真的眼角流下一滴泪。 阴道里的手指拔出,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双头的假肉棒。肉棒异端插进她穴里,另一端被插进娇娇穴里,褶皱瞬间被填满,被娇娇操控着抽插,前端进进出出,娇娇用力揉捏自己的乳房,嘴里发出一阵阵娇喘。 “啊啊~你用力啊真真,操的我好爽,嗯啊啊!” 几个男人在旁看的津津有味。 肉棒前段碾过某一处,崔窈真嫣红的嘴唇发出一声惊呼。 娇娇发觉她的异样,开始不断向那处敏感点碾轧,崔窈真上面被揉捏着奶子下方的阴蒂和敏感点不断被冲击她的大脑开始错乱。 两人交合处发出啪啪的水声,美人做爱,看得人血脉喷张。 崔窈真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来,身下已经一片糜烂。 娇娇向前插着崔窈真,身下也因用力插深了几分,她的私处跟崔窈真的私处相连,眼神迷离的欲求不满。 这一切简直太荒谬,她的心里防线彻底崩击溃。穴被一个妓女抽插玩弄,肉体就像个傀儡一般,不知道作何心情,身体上被两个女人玩弄的快要高潮,她恨不得马上把自己的五感撕烂撕碎。 不等她崩溃哭泣,娇娇加快速度捏搓她的阴蒂,下身插的她深了些,一丝电流闪过大脑,她尖叫着潮喷了。 娇娇把下身的假肉棒抽了出来,她下面的水随着肉棒的拔出流了一地。 “看着清纯没想到是个小骚货。” 李总笑呵呵地拍手叫好,点燃了根烟叼在嘴里。 他的手抚摸她的阴唇,欣赏这美丽的一幕,粉嫩的美穴湿漉漉的,露出一道小缝,里面还在高潮的余韵里张张开开,像张小嘴一样呼吸。 娇娇和小妍已经和两个男人开始交欢,房间里一片淫靡荡漾。李总吸了一口烟吐向小缝中,肉穴因为有些滚烫的烟雾缩了缩,男人瞬间兴奋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扣弄那道小口。 又流了些水,他将没吸完的烟插进崔窈真的穴中。 “不要,啊!不要这样会发炎的!” 男人嘿嘿一笑:“好好夹着它,让我看看你这下面的小骚嘴会不会抽烟。” 崔窈真不停扭动身子,试图挣脱束缚,男人一巴掌狠狠打在她的屁股上。她又恼又羞,却被绑着无法自拔起身。 李总又把烟塞回去恶狠狠说道:“你乖乖做它不会烫到你,你要是不做一会塞进去的就是另一头,把你的小骚逼烧烂。” 她闭着眼睛流下两行泪。小穴吸吮着,粉嫩的穴肉随着收紧回缩吐出一丝丝烟雾,淡淡的热气吸进肉壁,穴内烫得一阵痉挛。 两片花瓣那样娇艳,李总看得下身欲火沸腾,拔掉那截烟头把早就硬了的阴茎插了进去。 娇娇坐在男人身上骑乘,面色潮红,几具肉体在黑夜中交欢起舞,喘息声像奏乐连绵不绝,女人们像容器像玩具一般的被使用,尽数欲望倾斜着无穷无尽。 只有崔窈真觉得外面的街道下起了大雨,雨水使她神智不清,火在她体内蔓延燃烧冰冷的雨水又像要彻底浇灭她的灵魂和肉体。 一朵已经被踩进烂泥里的玫瑰还能重回高贵的枝头吗?她不敢想,更答不出。 10.她的身影落进他眼里的湖 十一月的夜晚已经开始寒冷,金济湖中倒映着肃州的灯火阑珊。 一座座大厦高楼填满这个繁华的城市,崔窈真站在桥边流连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 那双眼眸里没有了那丝光芒,仿佛永远不会再掀起波澜。崔窈真是想跟母亲和程烟打个电话的,但有一瞬间她害怕自己怯懦心软。 她还想着父亲那张对她呵护有加的脸庞不敢面对美梦破碎,她想跟父亲见一面说说话。 就算崔织是他不忠留下的孩子,但她想自己不该怨恨,这个世间本就是没有彻底的两全其美,享受过崔家曾经带来的荣耀,享受着父亲和母亲对自己的宠爱,她没有资格再去插手或责怪谁,深究是谁摧毁了一切谁让她失去了一切。 她很想父亲,她不敢面对她死去后父亲的罪行被揭露,不敢面对失去权力的父母无法庇护自己,但她更不能接受自己任人宰割成为一个谁都可以践踏的婊子! 手机的光亮留在最后一刻被熄灭的屏幕。 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的,止不住的,奔腾的,像卸匣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崔窈真望着向那条和水面齐平的桥梁,她怕冷也害怕死去,但折磨就像湖水黑压压一片看不到尽头。 就这样算了吧,就这样结束吧,不拖累任何人的离开这片深渊。 叶靖严正从黑色宾利里下来,叶家那群人让他有些烦闷,宴席结束他离开老宅,路过金济湖窗外的湖景让他想下车清醒清醒吹吹风。 刚走到湖畔就看见一道有些熟悉身影,冷风刮乱了女人的头发和裙摆,他静静看着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郁青开口:“叶总,那边是崔小姐…” 他不动声色地走近了,女人的身影近在咫尺,酒精使思绪有些朦胧,他不禁想,崔织那时的神情是否和她一样绝望,像她这样单薄。 恨意让他希望崔窈真彻底死去消失在这个世界,可如果她真的死了,谁来补偿他的缺失?谁偿还他,让他不停想起记忆里那个女人的身影? 女人转过头,被身后的人惊了一跳,脚往后退,就要落入滚滚的河流。 叶靖严拽住了她的手腕,朝着她勾起一抹笑。 “晚上的游戏玩得不快乐么,崔小姐还有心情在这欣赏美景?” 她怔怔的望着他,是不是她已经死了,神识在地狱里见到了恶鬼。 见她不说话叶靖严冷冷地凝视她的脸庞。 “你想死?” 她又是一阵沉默。 叶靖严嘴角下垂,眼神阴沉,怒火如同藤蔓般缠绕她,拽住她往车上拖,崔窈真哭喊挣扎着,白皙的皮肤被拖拽得破了皮,剌出几道红痕,那双抓住她的手丝毫力度不减又重了几分她被摔进车里,那双大手拉上了车门。 郁青立马的去开车,行驶中挡板缓缓升起。 崔窈真披散的头发胡乱拂在脸上,她捂着脸趴在座椅上哭泣。 “我求求你了叶靖严,我受不了了,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青筋凸起的手臂一下掐住她的脖子,呼吸困难,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试图往下拉,眼眶发胀,泪顺着脸颊流淌到他的手指上,在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那一刻那只手松开了。 “你不是想死吗,挣扎什么?” 她疯狂呼吸着每一丝空气,依靠在座椅边。 叶靖严伸手用力捏住她的下颌,她吃痛抬头仰望着他,那双杏眼浸满了雾气,脸色苍白妆早已被哭花,嘴唇因为饮酒的缘故而红艳。这张脸竟在一瞬间与他的心中的某一张脸有些重合起来。 11.欲望h 叶靖严捏住她的脸端详起来。 崔窈真思绪晃飞,质地柔软的丝绸被子才让她恍然发觉自己在房间里,一张陌生的大床上。 装修奢华,厚重的窗帘和台灯也是法国设计师的风格。光线昏暗,意识也变得模糊或迟钝,他的脸在她面前幻化万千,那张脸的线条很凌厉,鼻梁高挺,上嘴唇很薄下嘴唇却很饱满,眼睛和眉骨很深邃眸子里尽显冷漠疏离,这张脸是那样高贵俊美的,但在崔窈真眼里就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要找她索命。 她恐惧的把自己缩进墙角又被拽回来,嗅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懵懂开口:“这是哪,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她跪坐在床边,叶靖严缓缓抚摸着散乱发丝,伸手摸进她发颤的腿心。她猛地向后退,砰的一声磕在床头柜上,后腰的钝痛让她泛出泪意弓着腰跪在地板上。 叶靖严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冷眼瞧着她的脆弱和柔弱演技心里嘲讽了一番,那双动人痛苦的眼睛没有让他感到心疼怜悯,而是激起了他心中强烈的暴虐,她强迫自己冷静忍着疼痛把泪往眼眶里收。 巴掌大的小脸上挂满泪痕,生动欲泣,嘴唇微张着呼吸,看起来让人心头一颤。但她的脆弱不会换来他的同情与怜悯。 “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他点开手机屏幕,上面是监控录像里的画面,她被两个男人围在身旁,其中一个正扇着她的奶子,她眼神迷蒙四肢无力,下身被一根电动假阳具抽插的喷水。 “装什么纯呢,3p你都可以我碰你一下就又摆上高岭之花那一套了?” 叶靖严戏虐得看着她猛然苍白愤怒的脸。 她大脑一片空白,拍掉手机推开他站起身大吼到:“那是你们逼我的,你们给我下药!叶靖严你到底是不是人!” “你不挺爽的吗,我看你到是个做婊子卖逼的好人才,当不了崔家的千金做男人的母狗上位也不错啊。” 他的话字字戳进她心窝子里,把她的所有伪装自尊全部撕烂,她就像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一丝不挂。 羞耻与愤怒相融合,她希望能有一把刀,狠狠的插进他的心口,让他也被痛苦一刀刀凌迟。她也恨自己的无能,不能救父亲和自己,泥潭中挣扎反而让自己越陷越深。 她从高处跌落,到了这幅任何人都能踩她一脚的境地。她不敢去想从前身边那些人和朋友知不知道她此刻的模样,她从来自恃清高,看不上很多事和人,丈着父母的宠爱和崔家曾经的势力就只做合自己心意的事,她从前并不在意的玥家变成了她的救命稻草,而她没有资格和脸面去求他们帮助她解救她。 恨意崩塌像河水一样翻涌而出,她死死盯着叶靖严的眼睛,叶靖严的手指却抚上她的唇瓣轻轻摩擦,他对她的意图明目张胆的显露全无。 “我是婊子是母狗,你说的对,谁都可以玩我操我,那你就滚得远远的别碰我!谁都可以上我,就是你不行!” 她偏过头去躲开他的手。 叶靖严对她的反抗无动于衷,伸手暴力的撕开她的衣服,她不停挣扎推攘,手碰到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杯子瞬间变成碎片,她摸起一片紧紧握在手里对准叶靖严。 “别动我让我走!不然我就杀了你!” 面对崔窈真的愤怒他淡定悠闲地坐到床旁的红丝绒沙发上:“你怎么杀我?就凭一块玻璃?” “你以为杀了我你能走吗,这栋房子是我的私人住宅,下面至少有五个保镖,杀了我你也没法活啊走出这栋楼。” 她的手微微颤抖,脸色更加苍白。 叶靖严拿走她手里的玻璃片扔进垃圾桶,把她拉回来跪坐在他身前,满意的看着她一脸失神的模样。 他拉着她的手腕放在西装裤的扣子上。她木讷的解开纽扣,抬头望着他。她恍然,她别无它法,现在竟然真的要像一个妓女一样跪在他面前为他做这样的事。 在瑰越陪酒陪睡也好,她在心里都可以告诉自己那只是被强迫,吃了催情的药才会那样,只要找到证据父亲回来她要让这些人生不如死,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崔家千金。而现在,他居高临下的坐在她面前,她要献媚讨好的为他服务。 她实在不能做出行动,这比一刀杀了她还令她感到屈辱万分。 她没法脱身,更杀不了他,可她更没法服从,神经紧绷成一根弦,服从就意味着她成了一个真正的婊子,成了杀害崔织的凶手,事情就要皆因她而起,由她来承担。 摇摆间,叶靖严拍了拍她的脸,让她从迷乱的思绪里回到现实中。 “又摆千金架子呢?” 她的指尖解开西裤扣子,握住他的阴茎缓缓抚摸,太自欺欺人的动作让叶靖严不禁啧了一声。 “你到底会不会,需要我找人来教教你?” “不用!” 她张开双唇含住前端,闭上眼睛,忍下心中凌迟她的屈辱,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 柔软湿润的口腔包裹住他的性器,她含的并不深。他看着崔窈真的脸,欣赏这幅不情不愿的模样,抓起她的头发向口腔深处抽送起来。 口腔被异物侵犯着,她越是抗拒不配合他就越往里捅深几分,眼眶变得湿润,快节奏的进出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几分钟后叶靖严松开了手,默默注视崔窈真。 嘴巴被抽离时口水不受控制的流到地上,她学着瑰越那些女人给客人口交的样子,轻轻舔舐着龟头,小手环绕着棒身上下套弄,口水和体液混合在一起滋滋作响。 一个从小娇生惯养千人万人疼爱的名门千金,性格高傲任性,清高自矜,此刻就在他的胯下像个妓女一样为他爱抚。他突然心中畅快无比,无人再能护她,她已是任人鱼肉如同玩偶,她也落得与她口中所说的卑贱之人一样的境地。目光聚焦在她憔悴却依旧五官精致的一张脸上,有一丝不明的情绪轻飘飘落在心中,却又在他还没来得及分辨时就已经离开了。 崔窈真没察觉到他的情绪,还是低着头吸吮着他,加快重复着动作,只想快点让这场羞辱结束。 他的呼吸开始粗重,大手拽着她的头发一下下抽送,她被粗暴抽插的想要干呕,湿漉漉的睫毛时不时挠在他的皮肤上,他的动作却一下比一下更快,最后停在她的脸上射了出来。 一刻钟后,他松开了手。崔窈真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终于缓过神,她急忙起身擦干净脸上的精液跑去寻找卫生间。 她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停用水擦洗着脸颊,直到白皙的皮肤发红,微微刺痛,她停下了擦洗的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出房间,她强撑着身体站立在叶靖严面前。 “送我回去。” 他穿着真丝睡衣从另一间浴室出来,打了个电话给郁青,指了指门口让她下楼。 12.晴天 刺眼的阳光从落地窗外反射到崔窈真脸上,她微眯着睁开双眼,记忆的混乱让她差点察觉不到在自己家中。 随手摸了摸手机,已经是中午十二点。等刚睡醒的混沌感消去,她起身走向浴室。 冰凉的水滴从头顶滑到脚踝,花洒大开着,她被冲刷的有些发冷清醒。整理思绪,她起了一身冷汗。 昨天醉酒不清醒,郁青找人将她送了回去,她托着疲惫的身体倒头就睡,但此刻她才想起她并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的地址,他们又是怎么知道她的住址将她送回来的? 恍惚之间她才回想起那天程烟说的话。 父亲说是去走访却是去了m国,父亲被带走那一天跟母亲的争吵……崔织是在m国死的,父亲一定是去处理她的事情,而这次说是调查贪污而那些曾经与父亲交好的同僚或者是说他在政治场上的同盟,却都置之不理。 父亲被出卖了,但市委书记这样的官职并不是能被轻易扳倒的,现在虽然还在调查期但已经快要穷途末路,如果真要是定了罪那就彻底完了,那些昔日的“好友”一定会为了让父亲永远的守口如瓶置父亲于死地。 母亲爱她也爱父亲,但玥家不会再帮父亲。 她跟玥家更是没有什么感情和交际,她的那个舅舅也一定恨透了她,自己妹妹不惜牺牲自家的利益去帮助父家在他心里这个外甥女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外婆外公去世后玥家势力早不复当初,在华国的人脉资源也淡了不少,更何况他们得罪了人更不会再步涉险棋。但叶靖严怎么知道这些的?他怎么那么笃定没人会管她? 姓叶的大家族确实在肃州有一家,她从前听人讲过,只是那个叶家大部分势力都不在肃州,现在当权人叫叶国政是中央的副部级领导,因早年前家在肃州才有时在肃州居住。 她从小在肃州长大,长大后又去了澳洲上学,从前这些事她并不上心,京城的势力也只是略有耳闻,但如果叶靖严是这个叶家人,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好像有个玻璃罩牢牢的压着她的心口,喘不上气。 室内空调温度并不高,被淋浴寒意冷了下她才发觉自己手的皮肤已经被水浸的皱皱巴巴。 玥家别墅内—— 大落地窗前映着澳洲的晴朗天气,白色雕花的沙发上女人已经满面怒色。 气氛与窗外格格不入,就要爆发一场激烈的争吵。 13.尘封的疤痕 坐在沙发上雍容华贵的女人面露不快,压抑着怒意。 而一旁的男人也面含怒气站在她身边。 “我知道你恨崔永仁,也恨我不挣气,但窈真是我的女儿啊!” “你们瞒着我让她自己留在华国,她还是个孩子,家里出了事父母又都不在身边她怎么受得了!” 男人眉头隐隐一跳。 “妹妹,这么多年你到底闹够了没有?当初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有今天?” “望宸,我知道我对不起玥家对不起爸妈,我只要窈真来澳洲都不行吗?再说崔永仁如果度过这次难关玥家也是有恩与他的,你们不也能拿到好处!” 玥望宸听完不再忍耐,脸色越来越阴沉。 “我再说最后一遍,玥家现在不需要他的恩惠,况且他自身难保你以为现在是单单玥家就能救他的?” “还有,别忘了当初你们怎么对玥家的,我让你平安在澳洲已经是仁至义尽!至于你那个女儿活着死了都跟我没有关系!” 玥紫怜猛的站起身砸坏了桌上的花瓶大吼。 “你这是要逼死我!” 一块块精美的彩绘碎片杂乱的散落在地板上。 “你最好快点认清楚现实,如果再这样无理取闹我连你也不会再管。”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别墅。 玥紫怜捂着有些喘不上气的胸口,重重的踩着地板上楼,她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间门。 此刻她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她年少时脑子不清醒爱上崔永仁。 而他背叛了她在外面招蜂引蝶夜夜笙歌找了崔织的生母,她凭心而论她其实恨极了崔永仁,这个男人不忠不义视她的付出和玥家的牺牲好似理所当然,除了对崔窈真算是个还合格的父亲,她现在实在想不出他还有什么好。 她本是容忍不下崔织的,所以才要将她送走送的远远的,这样她就看不见那个女人的影子,就不会再想起那些令她恶心痛苦的事。 她付出了一切跟崔永仁在一起,爱、权利、亲人、资源还有她自己,她无法再回头看到他不再属于自己的模样。崔织走的远远的,她的伤疤就会慢慢结了痂,直到有一天再也没有痕迹。 崔织的母亲是个极其精敏的女人,长得美丽妖娆活着的时候曾不少次挑衅过激怒过她,奈何命不好早早就死了。 崔织和她的母亲长得并不像,她性格很大方不争不抢,长相也是文静清冷,因此她也愿意留给这个孩子一跳活路,毕竟谁也无法决定出身,她安分守己她就愿意勉强接受她。 但就算痂皮脱落,那道疤痕却还是要不合时宜的出现。直到半年前,崔织曾与她联系过想跟她和崔永仁见面,她想这只野兔子终究是暴露出本性了,她拒绝了这个要求让她安分的好好在m国。 不久后崔织又与崔永仁联系,说着想和她见面有些重要的话要说。她知道这是这只小兔崽子按耐不住了,她们并非亲生母女,有什么话可说的呢?只要她在就没人能分走她和窈真的东西。 她给了崔织一个教训,但没想到崔织竟然死了。 到了如今这种境地,恨好像淡了许多,她不想女儿没有爸爸,内心中却也好像不希望崔永仁真的死去。只可惜当下已不复旧日光景,她已经没了决定的权利。 纯白雕花的窗户忘记关上,窗帘被缓缓刮起,一阵风吹乱了女人盘起的发丝。 心中的混乱消散,理智重新占据上风。 14.夜色h 这天晚上崔窈真接到了叶靖严打来的电话。 车窗外的景色变得有些昏暗,树叶早已凋落为尘土,光秃秃的树干就这样静立在街道上, 路灯却依旧明亮,把整个肃州照的亮堂堂。 崔窈真想起了曾经在大学看过的艺术赏析集。 那本书上这样写:“街道和物品也有它的性格,人们所感受到的氛围和情绪,就是它所展现的情感色彩。” 这片刻的思考没有停留多久,一道男声就打破了这道宁静。 “崔小姐,到了,请您下车”郁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 她被带到了叶靖严的那栋私人住宅,几乎是大脑一片空白的走上别墅楼梯。 映入眼帘的灰色台灯和窗帘使崔窈真本能的一哆嗦,这并不亚于瑰越的豪华水晶吊灯对她的冲击。 叶靖严正坐在卧室客厅的窗边,他手中拿着几张刚从文件袋里拆出的纸翻阅,她看不清那上面印着什么又写着什么。 把资料装进纸袋扔在桌子的一旁,他抬头看着她,眼神深邃如渊。 “你妈跟玥家闹小脾气了。” 语气很轻带着一丝无奈像在是哄孩子,但崔窈真却被惊了一身冷汗。 “你什么意思…” 叶靖严笑了笑,“她跟你舅舅吵架了,闹着非要你回去。” “……” “你说我要不要把你送回玥家?还是找些办法让你爸的事早些了结,给你按个知情罪送你去和你爸团聚?” 崔窈真不说话,双腿僵硬的站在原地。 “站那么远干什么?离近点。” 她看着他的眼神自上而下,解开她的衬衫裙扣子,手伸进领口抚摸。 那股力道在胸口揉捏,指尖捻住挺立的圆点,她被捏得又疼又爽,倒更像是在惩罚她,那点凸起很快硬得像小石子一样。 “骚货。” 叶靖严轻骂一声,一巴掌扇上她的奶子。 大脑啪地一声崩开,再也承受不住,纤细的手腕抓住他的手。 “我不要!” “我不要你把我送回玥家,我只求你别伤害我的母亲!” 头发被拽着按在地上,叶靖严捏着她的脸端详起来,同一个父亲,这张脸却跟崔织截然不同;她的眼睛很大,眼神里总是透露出些许傲慢,五官明艳浓郁,总是给人种劲劲的感觉。 记忆中崔织的脸好似还在他的少年时期,她的眼神总是有些怯怯的,但又清澈善良。她们的性格差异太不同,所以并不相像,但五官走势却还是有一些些相同的味道。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轻飘飘吹来。 崔窈真被按到窗边,落地窗冰冷的玻璃让她身体隐隐发抖。 内裤被拔了下来,一根粗硬的肉棒顶住她的穴口摩擦,还只有些微微湿润他就直接插入了她的身体。 没有完全润滑让异物感变成明显,那根肉棒像根铁棍一样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她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撑裂了。 “我好疼,你可不可以轻一点。” 叶靖严冰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像是在回答她的话,又像是再回答她的上一句哀求。 身体的紧绷和疼痛让崔窈真不得不试着放松自己,让这具身体分泌出一些液体来缓解痛苦。 失去反抗的力量她只得默默承受。 叶靖严的身躯在她身后起伏,她被掐着脖子强迫抬起头,时间流逝着,她分不清自己是舒服还是痛苦,她不敢判断,只能让自己的大脑变成机器停止运行。 她怕自己恨自己这具身体,又怕自己被疼痛侵蚀,害怕看清眼前的人是仇人,敌人,爱人又或者是陌生人。 她闭上双眼,又被强行要求睁开,咬下嘴唇不发出声音巴掌就落在她的脸上和屁股上。迷蒙间望着窗外的天空,她只能被迫沉浸在夜色里纠缠在蒙蒙欲望中。 15.来电h 两人的身影交迭在落地窗上,崔窈真的衬衫裙被扔在地板上,屁股和胸上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红丝绒沙发上,她的腿已经跪的酸疼发抖,就快要坚持不住。 叶靖严把手指伸进她的嘴里搅拌,口腔被迫张开无法合拢。另一只手掐弄着身下肿起的花蒂,本来藏起的小核被揉得红肿发胀,崔窈真被刺激的一阵哆嗦,穴道里的阴茎还在不停进出。 碾过某一处褶皱,她就呼吸急促地夹紧,找到了她的敏感点,肉棒开始大力地碾压那处软肉。 身下沙发已经被交合处滴落的液滴染湿了一大片。她的瞳孔爽得收缩,穴内的水液喷洒在体内的阴茎上,口水顺着撑开的手指流下来,小穴缩紧咬着他的鸡吧不放,叶靖严被这样的新鲜刺激得喉头一紧。 她的身体瘫软想要跪下去又被他一把捞起来。 “骚货,随便操操你就下面流水上面也流水,怪不得现在瑰越的客人都抢着点你名。” 崔窈真还沉溺在高潮余韵中,被叶靖严羞辱的话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的胳膊无力的推开他的手臂,那双眼睛一言不发的瞪着他,在他眼中却好似调情。 “你在每个男人身下都能骚成这样?” 他把崔窈真翻了个身,阴茎再次顶入还未完全收紧的穴道。她就这样无力的承受着他对她近乎暴力的抽插。 她只能让自己的身体尽量接纳以防他更严重更粗暴的破坏。 叶靖严捏着她的脸,她的脸上有悲伤与厌恶眼神里却唯独没有屈服顺从。 顺从或许是带不来他的心软的。 她的眼神里从来不流露讨好,即使在任何宰割的情境下也依旧要强得傲然挺立。 而这样明亮又要强的姿态只会更加激发施暴者的欲望,在一次次冲击里更强烈的暴虐。 —— 等崔窈真回到悦府已经是凌晨。 这座城市起了蒙蒙薄雾,高耸的建筑被雾气环绕遮挡,在昏暗的天色里忽暗忽明。 今天没有再被送到瑰越接客,她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些许。 那里空中的水晶吊灯无时不刺激着她的心灵,她害怕有天会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她恐惧曾经的朋友和长辈看到自己这幅样子,夜以继日的时间也无法让这样的生活变得平静。 她的软肋太多了。 她的父母,朋友和过去的风光荣耀都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她的身体划开她的心脏。 崔窈真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烫,头昏昏沉沉,她检查了房间的四周,柜子和抽屉终于在卧室的挂画上找到了那个微小的摄像头。 她换了身衣服走进浴室,打开花洒给程烟打过去了电话。 淅淅沥沥的水声有些嘈杂,电话那头的声音断断续续。